里予（摆烂中）

普设，我流伊利亚

花吐症

快乐布拉金一家出没

总算写完了

伊利亚沉默了。他看了看猫，再看了看王耀,愣是不道该怎么吐槽。

最终他决定换个话题。

“你给他写过信了吗?"

王耀沉默了一会儿。

"好问题。”伊利亚听见他说,“还没。”王耀站起身，把咪咪塞到伊利亚怀里:“我去拿纸笔。”

伊利亚手忙脚乱地抱住猫,低头发现咪咪正抬头看着他。一猫一鬼对视许久。最终是咪咪先结束了这场对视，它灵活地从伊利亚怀中跳下来,优雅地回到懒人沙发上趴着。

伊利亚陷入沉思:我是被猫嫌弃了吗?

王耀拿着纸笔回来了。

他把沙发前的小桌子上的东西往边上摆了摆,留出块空处，把信纸和笔放在那儿。

咪咪走过来跳上沙发,窝到王耀怀里。

王耀摸了摸它的背。”乖。”他把咪咪抱起来,递给了伊利亚,“先跟伊廖沙玩会儿。”

一猫一鬼再次凑到了一起。天蓝的猫眼看着伊利亚。伊利亚无奈道:“你别看我,他忙着呢。"

咪咪的尾巴甩了甩，不再盯着伊利亚了。

伊利亚抱着它坐在沙发上，看着王耀写信。这次王耀也没再藏着掖着了,大大方方地在那儿写，也不担心伊利亚看。

伊利亚心不在焉地摸着猫。咪咪倒是被他顺毛顺得很舒服,乖乖地趴在他怀里。出于好奇,他往王耀那看了眼，好巧不巧地看到了一点信的内容。

[柳德米拉我会拜托别人帮忙送回来的。它很乖。]

柳德米拉?伊利亚低头看着怀里的咪咪，他下意识觉得“柳德米拉”是在指它。

咪咪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,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
“好了 。”他听见王耀说。

伊利亚点头,抬头看见王耀把信纸折了起来。

从信纸背面的痕迹能隐约看出来这封信的篇幅并不长，充其量也只有半页左右。

门处突然有了响声，开门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
“开饭啦。”女性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
咪咪“喵"了声，依旧趴在伊利亚怀里。

王耀站起身:“燕子姨，这两天谢谢您照顾它了。”

王春燕走到木柜旁，把放在柜顶的一袋猫粮拿下来，“不麻烦,咪咪挺乖的。”她把猫粮倒进碗里，“猫粮快没了，不去补点吗?”

王耀摇头:“不用了，燕姨,到时候把它送回去就行。”

王春燕的动作一顿,她叹了口气:"算了，我知道了。”她把猫碗放在地上，招呼了声咪咪。

咪咪从伊利亚怀里跳下来,慢悠悠地走向自己的专属饭碗。

王春燕从也身上移开视线,看向王耀。

“还有信要寄?”

王耀点头。“最后一封了。”他把手里的信封递给她。

王春燕沉默地接过信,放进了自己的包里。“明天?”

王耀知道她在指什么:“估计是明天了。”

“不告诉……”王春燕话还没说完,就被王耀打断了。“这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
王春燕看着他，叹了口气。

“我先走了”她说，“明天……我会来的。”

王春燕走了。

王耀呼了口气,干脆坐在了地上。他抱着一个滚滚抱枕,整个人缩成了小小的一团,窝在角落。

伊利亚看不到他的表情,只能看见他整个人都像是在发抖着。

“王耀……"他伸出手，想去安慰一下他。

“我该怎么办……”他听见王耀低声呜咽,"我真的好害怕……”

伊利亚一愣。对啊,王耀现在也只是十几岁的一个少年，死亡在之前对他来说,曾是一件多么遥不可及的事。

而现在，年轻的生命开始了最后的倒计时。即使之前表现出有多无所谓,到了真的快要终结的时候，少年心里的恐惧终究还是压抑不住了。

伊利亚蹲下身,抱住了他。

“别怕。”他轻声道，“我会陪你的。”

他听见少年的抽泣声，就像那天听到的，风呜呜的哭声。

伊利亚也没再多说什么,他只是沉默地,温柔地抱着少年。比起苍白的安慰,无言的拥抱或许是这时更好的选择。怀里的哭声渐渐轻了。天边的太阳仍在继续释放着它的光辉，只是不如先前那么耀眼了。“王耀?“伊利亚轻声呼唤他的名字。

怀里的人没有反应。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。

睡着了啊……伊利亚想着，他抱起王耀，推开半掩的房门，把少年好好地放在了床上。

他替王耀盖好被子，拉上窗帘。

他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。

好梦，我的少年。

时针又动了一格。

突然的眩晕感让伊利亚一时有些站不稳,他抬头看了眼时钟。

1点30。

时间又提前了。

他闭上眼。

雨声嘈杂。

雨滴打在地上的声音混着各种各样的声音:人的交谈声，机器运作的嘈音，心脏跳动般的声音，轰隆隆的雷声……

伊利亚发现自己不在十字路口了。

他停留在高楼大厦的包围间,周围车水马龙。

我要找不到王耀了。伊利亚想。

他尝试着寻找那条有一丝印象的，通往王耀家的路。但兜兜转转,除了冰冷陌生的钢铁森林,他什厶都没找到。

明明说好了要陪他。伊利亚想,我不能毁约。

他静下心，回忆着昨天走过的路。

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心理因素，他感觉自己闻到了熟悉的花香。

伊利亚闭上眼,沉下心，让自己只专注于这缕花香，循着花香的来源而去。

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。

空气中的花香渐渐浓郁。

“伊廖沙?”他听到王耀的声音。

“我在。"伊利亚应道。他看见王耀抱着咪咪坐在沙发上，旁边放了个毛线团。

“今天来的好晚。"王耀说，“快12点了。”

伊利亚抬头看了看时间。时钟的分针已经走到了11和12之间。

“抱歉，我.今天有点事耽误了。”他低声道歉。

王耀摇了摇头,"没关系。”他笑着说,“来了就好。”

“不过迟到还是要罚,”王耀想了想，把咪咪递给了伊利亚"罚你逗咪咪玩儿，它被燕子姨喂了两个星期，胖了好多。”

咪咪像是听懂了他的话，有些不满的"喵"了声。

伊利亚坐到王耀旁边接过咪咪。习惯性地顺着猫毛。

“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醒过来就累得不行。”他听到王耀抱怨道。

伊利亚沉默了一会。“休息会儿吧。”

王耀把手搭在咪咪的背上,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毛。

“等会再休息。”他望着阳台，今天又是个下雨天，连绵的阴雨让人感觉又烦躁又压抑。

伊利亚点头，不知为什么突然间有了困意。

所有的事物都变得模模糊糊的,他眯起眼，想看清眼前的一切。

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动静。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声。伊利亚抬头，恍惚中看见了一个身影。来人有着奶白色的发,他像是在说什么,但是伊利亚一点也听不清。

是……谁?伊利亚想。终是敌不过那莫名的困意，闭上了眼。

停歇许久的嘈杂再次在耳边响起。

“滴——滴——”

“哥哥……”

许多声音混在一起， 在他耳畔炸响。

的耳畔炸响。伊利亚皱了皱眉,睁开了眼。

入眼的是洁白的天花板。

“伊廖沙哥哥?"一个女孩儿从一边探出头,"你醒啦？”

伊利亚支起身,感觉头疼欲裂。“阿尼娅……”他扶着额头,看了看床边的妹妹。

穿着深蓝色连衣裙的女孩儿兴奋地对着病房门口喊了句:“万尼亚哥哥,他醒了!"

在病房外打电话的伊万正巧挂了电话,闻言便进了病房。

“伊廖沙哥哥。”

伊利亚看向自己的弟弟。"万尼亚。"他开口问道，声音由于长时间的不进水有些嘶哑，“家里怎么样了?”

“斯乔帕哥哥在家。”伊万回道。

斯杰潘那个不靠谱的。伊利亚回想了一下他的好哥哥都干这什么混帐事儿后，感觉头更疼了。不过有他在也比没人管好。

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?"伊万走到床边问。

"还好。 ”伊利亚心不在焉地回答，“只是头有点疼。”他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个很真实的梦,梦里不只有他,还有另一个人。只是那人的声音,面容都模糊得不行,怎么想都想不起来

伊万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，无奈道:“你先好好休息吧。”他扭头招呼安娜:“阿尼娅,走了。”

“嗯嗯。“小安娜点头,跑过去拉住他的手，“伊廖沙哥哥,我们到时候再来看你。”

“万尼亚。"伊利亚突然开口叫住他,“我今天能出院了吗?”

伊万转过身，直直地盯着他。

伊利亚保证他从那双紫眼睛里看出了“这哥哥是不是傻了”的意思。

“你打算出院?"伊万沉默了很久后问。

伊利亚点了点头。

伊万沉默了一会儿,“你需要休息。”他说。

“我已经好了。”伊利亚坚定道。

伊万揉了揉自己的额头,他觉得他的头突然有点疼。

“办理出院手续要有家属同意。”他知道自己这个哥哥什么性子，犟得要死。

“万尼亚。”伊利亚认真地看着他说，“以后你在学枝犯的事我来兜底,家长会我会去的。”

“要成年家属同意才行。”

“我给斯杰潘打电话。”

伊万靠在墙边看着他。

伊利亚找来找去愣是没找到自己手机。“我手机呢?”

“它已经死于那场车祸了。”伊万凉凉地说。

伊利亚盯着他。

“你说的……还作数吗?”伊万被他盯得发毛,但他还是有点惦记着伊利亚之前开出的条件。

小崽子,还不志坑自己哥哥。伊利亚想,无奈道：“作数。”

伊万爽快地把手机扔了过来。

伊利亚接住手机,在通讯录里翻出斯杰潘的电话,打了过去。

“喂，万尼亚，怎么了?”

“是我。”伊利亚回道。

对面沉默了一会儿：“"伊利亚·布拉金斯基?”

“对。”

对面又是一阵沉默,接着爆发出了一阵肆无忌惮的嘲笑声。

“你不是挺能耐的吗?听说脑震荡都撞出来了，脑子还有没有病?”

伊利亚微笑着,他就知道这混帐嘴里说不出好话来。

“斯杰潘，我现在是在跟你说正事。”

“终于想起你的好哥哥了?”电话那边阴阳怪气,"没良心的小子。”

“我需要你来帮我办个手续。”伊利亚己经懒得跟他互怼了，直接开门见山。

“凭什么帮你?就凭你这态度?你……“对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。"报酬你开。”伊利亚说。

对方沉默了一会儿,“我要你酒窖里最好的那几瓶酒。”

“可以。"伊利亚应道。

“成交。”对方几乎可以说是秒回，“我来了。”

斯杰潘虽然人是真的混帐,在办事效率方面也是真的迅速。伊利亚想。

总之,在下午两点前,伊利亚就出院了

斯杰潘因为终于搞到了那几瓶惦记了很久的好酒,心情可以说是简直不要太好,顺便把自家弟弟亲自接了回去。他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边开着车。

“对了 ，这两天有人给你寄了几封信。”在等红绿灯的时候，斯杰潘突然开口道。一直在闭目养神的伊利亚睁开眼瞟了他一眼：“然后呢？”

“我本来想今天都给你烧了,既然你都把酒孝敬给我了，我就放你一马。”

伊利亚压下自己快要爆发出的杀意。“我真是谢谢你了。”他咬着牙道。

 “不用谢，我的好弟弟。”斯杰潘笑道。

车开了没多久就到家了。

伊利亚先进了门,果不其然,他在自家餐桌上发现了几封信,约莫着五六封的样子。他拿起信，来者的名字无不是“耀"。

斯杰潘停好车,也进了屋,看见伊利亚出神的模样:“小情人给你寄的?”他还调侃般吹了声口哨。

伊利亚扫了他一眼。“我先回房间了。”说罢,他就转身上了楼,回到自己的房间,关上了门。

斯杰潘看了他的背影一眼:“这小子怎么奇奇怪怪的。”他嘟囔着,轻车熟路地往酒窖走。

伊利亚关上门后，把信按日期一封封看下去。他越看越感觉到不安,王耀病好之后要出园留学了?还可能在国外定居，这不就意味着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吗。

不行。我得去找他一趟。伊利亚想。可是王耀也没有提过他在哪家医院养病，去哪儿找他?

脑子里依旧时不时会浮现那个梦中的情景。

他和梦里的那个人拥抱,聊天,看书……伊利亚盯着自己的手,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温度。

伊利亚,你在想什么呢!他拍了拍自己的脸,你喜欢的可是王耀啊!现在人家马上要走了，你还在这儿想别人！最后他还决定先让自己冷静下来，他冲进洗手间,用冷水洗了把脸。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淌下来,滴在洗手台上。伊利亚抬头看着镜子中自己狼狈的倒影，发热的头脑终于冷静了下来。他回到房间，看着信封上的地址，提笔写在白纸上。

从这里开始。他想,打开了自己的电脑。

B市的靠近城郊的地方吗。他看着屏幕上显示出的结果。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感觉有些熟悉。

天色已经沉了下来。伊利亚往外看了看，合上电脑下了楼。明天就出发。他盘算着，一个小时半的车程……他心里有一种预感,能越早找到王耀越好，时间迟了的后果,绝对是他不愿面对的。

第二天很快就到了。

伊利亚本就是家里管家的那个,伊万和安娜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弟弟妹妹,所以一般早饭之类的都是伊利亚管。斯杰潘倒是有这个时间和能力，只不过他向来是那种个能躺着就绝不坐着的人,况且伊利亚住院这几天他当管家的已经快当得要神经质了，于是伊利亚回来了，他就又快乐地当了甩手学柜。

伊利亚刚把早餐端上桌，就听见自家门铃响了。

他过去开了门。一名身型修长的女性正站在门口。

“您好, 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他问道。

女性抬起头,“我找一个叫伊利亚·布拉金斯基的人……是你?”她惊讶道。

伊利亚呆了呆,看这名女性的反应，她好像认识自己。他虽然看这名女性也觉得眼熟，但他确定自己没见过她。

“我就是伊利亚.布拉金斯基,您找我有什么事吗？”

女性定定地看着他。

“我这里有封信。”她慢慢地说，“有人托我带给你的。”

伊利亚点了点头，他的目光越过面前的女性，看向她背后，己经在下雨了。

“您带伞了吗?”他问，“雨下得挺大的。”

女性看着他,没说话。

伊利亚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，他斟酌着自己的话语：“我的意思是……如果您不介意的话,可以在这儿避会儿雨，等雨停了再回去。”

女性安静地点了点头,跟着伊利亚进了屋,坐在沙发上。她带来的那封信被她好好地放在桌上。

“你不看看吗?”她开口问。

伊利亚一愣,他拿起那封信,署名依旧是“耀”。

女性盯着他，“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。”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把钥匙,“请看完信后告诉我你是否需要它。”

伊利亚看着她。她的言行从一见面就让人觉得奇怪。伊利亚想。

对方暗红的眼中满是沉静，伊利亚沉思了会儿，拆开了信封

「亲爱的伊利亚.布拉金斯基前辈:

我的病情已然好转了很多,这两天就能痊愈。

唯一遗憾的是我病好后就要随家人出国定居，恐怕今后与您无缘相见了。]

伊利亚心一沉，按内容看，王耀出国怕是已经板上钉钉。

[至于您托我照顾的柳德米拉。它是个很可爱的姑娘,

要不是情势所迫，我真的很希望能继续照顾它。

柳德米拉我会拜托别人帮忙送过来的，不必担心。]书信的篇幅并不长,但是却明显地透露出一个信息:王耀真的要走了。

伊利亚突然感觉头部一阵剧痛, 他的手紧紧攥着信纸。

我好像忘了什么……记忆中那模糊的影像慢慢地清晰起来，王耀,那个人是王耀。他猛地抬头:“雁姨?”

王秋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“想起来了?”她把钥匙往伊利亚那儿一推，“我猜你需要它,对吧?”

伊利亚拿起钥匙,把它攥在手心里:“王耀现在在哪?”

王秋雁站起身。“你知道他在哪儿,”她说，“他在等你。”

“唔.....伊廖沙哥哥，早啊。”随着一阵脚步声，女孩儿从扶手边探出头，“哥哥要出去吗?”

“阿尼娅,到时候你斯乔帕哥哥醒了记得告诉他我有事先出去了。”伊利亚急匆匆地套上大衣,扭头对王秋雁道：“雁姨,我们走吧。”

王秋雁起身，左手上己然拿了串车钥匙：“走。"

从Z市到B市,车程大约有两个半小时。

两人一路无言。

伊利亚看着雨水源源不断地从车窗上淌下去，他的口袋里还装着那封信和那把钥匙。他在心里猜测着王耀对他隐瞒病情甚至不惜编造谎言的理由。脑子里的假设被一个个推翻,最后他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。

还有最后一个假设……·希望它是真的。他想。

他看了看表，已经11点50了。

窗外一直飞快退后的建筑渐渐停了下来,雨小了些却还在稀稀沥沥地下。

“到了。”王秋雁突然开口了，“我的车不能开进去，自己进去吧。”她扭头看着伊利亚:“车上有伞

……”

她话还没说完,伊利亚已经开了车门下去了。

“谢谢您带我过来!”他大声道，就跑进了小区。

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急躁的吗?王秋雁看着那越来越小的背影想。

伊利亚跑过一栋栋楼房，雨丝洋洋洒洒地落在他身上，在天与地之间织成一张笼罩一切的网。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分不清这是雨还是雾。他的脚步最后停在一栋楼前。

是这栋没错了。 他喘着气，奶白色的发已经被雨沾湿了不少。他再次确认了一下，就冲了进去。

7楼……8楼……他心里念着楼层,看着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缓慢地从1跳到8。他低头看了眼手表:已经12点27了。

电梯门“叮”的一声开了。

伊利亚出了电梯,寻找着那扇门。

而当他打算开门时,他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地发着抖，他在心里唾弃着自己的不争气。钥匙插进门锁，转了两圈,门开了。

“王耀!”

生在沙发上的王耀站起身,看清来人后一脸不可思议:“伊……廖沙?”

回应他的只是一个无言的拥抱，和一个带着雨水的温度的吻。

墙上时钟的分针动了一格。

12:30

       END        

其实只是个车祸之后灵魂出窍的故事而已。

最后，感谢由燕子提供的王耀家的家门钥匙以及兼职了一次邮递员的秋雁。